今夜大雪
全员向 斌浩有 全须全尾存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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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规矩 你们可以不点我的红心蓝手 但是诚恳安利你们点 @球形冷凝管（不是直的那个） 的红心蓝手
晚安。
程勇刚出来，几人聚在一块打牌。他没想到三年过去彭浩还没学会认地主，这会他瞪大眼睛，径被气笑:我靠，你有病啊。
对面那人也跟着傻乐，说对啊。
程勇顿了一下，很用力地吸吸鼻子。他一时沉默，嘴里骂句娘，狠狠敲了下彭浩的脑袋。他定期修剪头发，曹斌不给它长长的机会:"我真是怕它跟你抢营养。"板寸短短的刺刺的，程勇一掌下去觉着有点扎手，一如彭浩本人。
程勇凶他:以后别人说你有病不准这么回!你个傻x。
彭浩看着他笑，眼睛有点红，什么话也憋不出来。程勇笑骂他:你这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家伙!
彭浩把手臂凑在嘴边，极幼稚地装出声屁声。几人笑作一团，一瓶药敲到桌上，正是彭浩的面前。大家顺着那瓶药，顺着那条手臂看上去:噢，曹斌。
曹斌说，先吃药吧。他刚从警局回来，发梢沾着深冬的雪融水，围巾上星星点点的白色，都是挂着雪点，一进门说话白气呼出来。他一边搓手一边解下围巾，圈在彭浩脖子上，拿过彭浩面前那杯啤酒道:我敬你们啊。他说着一口干完，冲众人展示了一下杯底。
他很自然地拍拍彭浩的肩膀。彭浩自己和着唾沫把药囫囵吞了。他想从曹斌手里把自己的酒杯抢回来，手伸长了去握那个杯。曹斌握紧不放手，彭浩有点急，说我要敬勇哥!曹斌顶他一句:我代你敬!说着又满上了。
刚吃了药就要作妖噢你。
吕受益看彭浩脸色不大对，替曹斌说话，不轻不重地揶揄彭浩。他从果盘里拨个橙子过来递给彭浩:你吃个橘子塞，补充维C提高免疫力的。话说太顺口了，讲完思慧笑他，才知道叫错了。他只是笑:哦，我搞错啦，是橙子啦。人曹警官有钱买大把橙子吃的。
彭浩把果接过来剥皮，一个橙子分两半，歪歪斜斜切口不匀，一半大一半小。吕受益笑他:你干了那么久的屠宰场员工噢，怎么刀都不稳的。
彭浩把大的那一半塞进吕受益嘴里:麻溜闭嘴。他又低头去抠橙子皮，指甲缝洇得一线黄色。曹斌低头，凑的很近，说给我来一片。
彭浩老实地把另一半塞进曹斌嘴里，曹斌趁势舔过他的指尖，他说:这和以前的橘子一样甜嘛。
他把手里的酒杯摆到程勇面前去。他说:我下楼给你们买点热食吃吃，你们聊啊。
走到门边摁把手的当，又转身冲程勇挑眉:看好我男人啊，别给他喝酒。
刘牧师慢腾腾地站起来，把程勇面前那个彭浩的酒杯拿起来，转手放进蓄了热水的洗碗池里，又回来坐下，跟曹斌挥手:得啦得啦，他没得杯子喝了，你快去快回吧。
曹斌就笑，出去顺手把门带上，空间留给了当初的走私小团体。他把领子立起来勉强挡风，虽然没有了围巾，但他并不觉冷。
夜里华灯初上，车流如水。世界照样生生不息。曹斌在街口点烟，打火机嚓的一声，迷蒙烟雾在细雪里升起。街对面的药店打烊了，灯光暗下去，曹斌仿佛在灯光暗下的瞬间，看见有数以万计的人匍匐在黑夜里，向死而生，信念支撑着他们站起来、走过去、爬过去，向黎明进发。天上落的稀碎白雪像一颗颗药，一颗颗的格列宁。
曹斌眨眨眼睛，加快脚步。再不回去袋子里的肉就要冷了。于是他把痛苦不堪的过去甩在身后。
